联盟的利益与公司的利益无法保证永远且绝对的一致,而这样激进的家伙,势必会和仙舟产生不小的冲突,奥斯瓦尔多这只变色龙选择在这时候为了公司的利益——或者说,“为了公司的利益”动动手脚,也的确非常合理。 强烈谴责是必要的,公司放血是绝对的,但这件事的优先度倒也没有排到第一。 ——因为镜流的行踪出现在罗浮上,身边的同行者是一位来自曾属秩序的净庭骑士。 景元选择把脑袋埋进文件堆里:“不如让我退位,换符卿来当这个将军——我怎么就没在和幻胧一对一的时候假装自己受点伤呢?” 好在,和镜流重逢其实并不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她蒙着眼睛的时候能够尽量压制住魔阴身,而当她听到阔别太多年的白珩的声音的时候,她脸上甚至可以看到明显的笑意,像是覆盖在她周身的霜雪都融化了一样。 “我很想念你,以及,我不会忘记当初我对你的许诺,斩下天上的星星。” 她冰冷的手握着白珩的手。 “但是现在,你我所行的道路不是平行,只能交错。” “你看吧,这就显得我们很多余。”令夷在一旁尽量压低了声音说,“早知道就让白珩姐一个人来,我们晚一个系统时出发也来得及。” 景元打了个哈欠表示赞同,随后说:“两个系统时也行,我毕竟不擅剑法,把彦卿送过来,跟着他师祖学两招还能再拖延一点时间。” 反正只要有白珩在旁边看着,都不会有问题的。 而且彦卿和镜流多像啊。 都用剑。 都是冰。 相比之下他这个夹在当中的活像是领养来的。 他分给丹恒一个自己私用的玉兆,然后给大概是拿到了艾利欧剧本所以还没出门的应星发消息,让他速速上号,先搓一局在线帝垣琼玉。 11. 应星那边上线了个叫银狼的代打。 也不知道有没有开挂,但是没过多久景元把自己的号让给了太卜司的那位帝垣琼玉改良版发明者。 仙舟联盟vs星核猎手,双方为了帝垣琼玉的荣耀就此展开激战,一路火花带闪电,斗志昂扬。 12. “我打不了了。” 令夷选择摆烂,给自己挂了人机代打之后打了个哈欠。 “这局太过高端,我掺和不了。” 帝垣琼玉什么的,景元不放水,她甚至连他都打不过——谁叫她从来都不算牌? 景元看了眼还在认真亲自参与着这场高水平帝垣琼玉竞技,甚至几乎可以说是宇宙级别大赛,因此水平显得相当格格不入的丹恒,摇摇头:“是啊……这就别掺和了。” “毕竟还有更麻烦的局,一定会把你我囊括在内。” 不管是艾利欧的剧本预言,还是镜流一定要将丰饶置于死地的宣誓,很显然,未来都是一片不能定性的迷雾。 “但至少我会随叫随到。”令夷想了想后说,“至少在你卸任之前,安心吧,不会让你真变空巢的。” 作者有话要说: 狼狈地改掉了之前写错的名字 灵砂小姐我对不起你,但我写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丹朱真的斯密马赛
第77章 番外四:一场噩梦过后 她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 一场……各种意义上的、彻头彻尾的噩梦。 令夷冷汗涔涔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声喘着气,抱着胸前的被子缓了好久,心率才终于从那种快要让心脏从胸腔中跳出去的程度平缓下来。 她张了张嘴,咽喉有些干哑,于是她慢慢地转过身去,将床头的保温杯拿在手里,感觉到保温杯似乎变得比平常都更重一点,还滑溜溜地要往下掉。 令夷将保温杯杯底托在自己的腿上,抬手将杯口拧开,嘴唇贴上去,凑在杯口边上抿了一口里面泡着的玫瑰花红枣枸杞茶。 人逐渐上了年龄,虽然生命仍然因为丰饶之力的出不敷入而延长着,但是灵魂确实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灵魂了——就像是如今的景元不需要看腾骁和镜流的脸色,可以随意地按掉闹钟,等待猫把自己从回笼觉状态舔醒然后起床穿着人字拖浇花那样,令夷在睡得很晚起得很早之后,会选择给自己来点养生的茶,也算是一种没有了管束之后的放松和自我补救(但是应星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茶里头还放了一小块冰糖,虽然今天没有做烤奶,无法用醇厚的奶味来安慰她此时的心情,但是甜味的冲击效果也确实相当不错,令夷缓慢地靠回了身后的枕头。 梦里的故事真的相当恐怖,一个没有她——或者说是没有植物大战僵尸系统的世界,除去她造成的影响之外,一切都正常地发生了下去,但是,就…… 只不过百年的时间啊,令夷对于时间的感觉猛然又变得灵敏了不少,她原本以为镜流不得不走入魔阴身、白珩为了见到未来必须将自己冷冻起来,丹枫为了给持明族的未来尝试出一点……总之就是另一条路的希望而转世——这些都已经是世界悲伤之无奈的体现了,但是当她以一个悬浮的上帝视角看到真正的“故交好友风流云散”的故事的时候,她开始觉得她所在的这个世界线是真的温柔。 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都还是景元一个人被长期地按在罗浮打工吧——但至少现在大家都还能回来看看,哪怕是镜流,偷偷地、回来看上一眼,不也是可以的嘛。 梦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太真实了,而且很……怎么说呢,令夷觉得那都不像是一场梦。 大多数时候,人们做梦,在梦醒来之后会快速忘掉自己梦中所看到的、经历的故事,顶多留下一两个格外深刻的场景,以照片的形式留存在大脑中。就像是细细平平的海浪漫过沙滩,退回去的时候沙滩又变得平整如新那样。 但是这一次的梦境不仅仅逻辑上盘得非常通顺,甚至于她到现在为止都还能非常顺利地从头到尾一丝不差地回忆起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活像是她因为一些机缘巧合,突然在睡梦中与另一个平行世界发生了共鸣,然后看到了那个世界中的一段历史——而且,兴许是阿哈作祟吧,偏偏挑选了一段最能把她的情绪戳爆的历史。 哪怕挑的是寰宇蝗灾,她都不至于在睡醒之后如此破防。 这种真切到不行的记忆存放在脑海里的感觉相当糟糕,甚至到现在为止她都觉得应星那行尸走肉的样子……以及随后被剑逐渐砍出了意识的样子还镌刻在她的视网膜上头。 真的很残忍,对谁都是,像是从未出现在世界上过那样消失得全然无踪的人,颤抖的无法打铁也无法操纵金人的手,绝望地跪坐在地上,冰霜蔓延开一大片,眼睛彻底转红的魔阴身那一刻…… 反正她的心脏是已经受不了了,要不是从头到尾强制观看,她高低在白珩举着黑色太阳朝着倏忽冲过去的时候就想要暂停退出。 而现在…… 现在她的情绪仍然激动,部分是痛苦,另一部分则是想要去把倏忽再砍上几百遍,把背后鼓动了这一系列草蛇灰线的铺排的幻胧再关上个几千年的,或者送去朱明仙舟当火烧,烧它个十万八千年的。 哦,当然,还有那些龙师们。 恶心的货色,褪鳞转生对他们来说都有点太过轻易了,怎么可以—— 令夷又含了一口甜味花茶,勉强将那种恶心的感觉压了下去。 玫瑰花的味道还是很美好的。 她觉得自己需要和谁聊一聊,至少把自己憋在心脏里面的那些情感发泄出来,考虑到她不可能冲过去把那些已经转生了、并且记忆也彻底消去了的前龙师们再杀上一次——令夷很担心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力气就把保温杯在手里狠狠捏爆。 这个保温杯是星穹列车去了匹诺康尼之后,她的两位旧友以及几位新认识的朋友给她寄过来的新杯子,为了把它从梦境中带到现实,还花了不小的一笔钱。 杯子上印着非常漂亮的卖萌狐狸图案,而且狐狸的颜色也是火红火红的,和她的尾巴一个颜色,总之就是非常可爱,是她不想要糟蹋的心意。 其实这时候最应该做的是给白珩打个电话,听着她的声音,确定她还活着这件事,从而减少整个梦境的真实性。 但是电话打过去之后,白珩大概是在睡觉,她有把手机在睡觉的时候调静音的习惯,令夷原本想要打给姬子,或者星——因为这两位一个喝咖啡,另一个这个点绝对在打游戏而不在睡觉,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她给白珩、应星还有丹恒各自发去了一条消息,随后起床,出门。 她还有一个可以找的人,此人正在仙舟,被打扰了她也不会有太大的愧疚感,令夷决定现在就出发。 月色空明如许。 而景元亦未寝。 被连续打了三个电话之后,正在慢慢吞吞地套上靴子的他“十分精神”地从门后传出声音:“稍等片刻……没关系,没睡,真没睡。” 景元:“……遇上什么事了?” 他睡眼惺忪地走出来,手还在揉着眼睛,头发也没有扎起来,大多数都披散在身后,还有一两缕卷卷的垂在胸前。 令夷:“做了个噩梦,想要出去走走。” 景元再次抬手揉眼睛,这次不仅仅揉了眼睛,甚至还用掌根按了按耳朵:“真的吗?噩梦?” 令夷不是那种会因为一个普通的噩梦就把人摇起来的性格——她没有那么恶魔,会这么做的在他们这群人里头其实一个都没有,但如果是在一些特殊情况下的话,叠加上当年还小的百无禁忌——景元承认自己可能会是。 他任劳任怨地走在深夜、就连街边的小摊都已经关掉的长乐天里:“那必然是个很特别的噩梦。” 令夷:“差不多吧……” 她为了表达自己把人半夜叫起来的歉意,同时也为了不亏待自己的这张嘴,将出门前带的一包果脯分了一半给景元,里面还混着些许经过碳烤的、香味十足而且酥酥脆脆的坚果。 她深吸一口气,将杏子干用舌尖顶到了口腔的角落里,借着这股子酸甜的滋味,将自己在梦中所见能到的一切快速地倾吐了出来。 她很担心自己没办法支撑到讲完全部的故事,说到景元是怎样在重聚的混乱之中站在烟尘中落寞地低头,让人无法看清楚他心里到底都转过了哪些念头—— 但是杏子干是很有力量的果脯。 令夷的倾诉还算成功,虽然后期她被迫(因为自己说不下去的原因)跳过了很多详细的描述,但她至少用白描白铺的方式将枝干给讲明白了。 “大概就是这样。”她耸耸肩,“往好处想,至少梦到这一切的是我而不是丹恒。” 前龙尊大人一直以来的性格就不适合背负这些过分沉重的东西——不是说他不能,但他自己就已经够沉重了,压得太多、压得太久,他不一定会被压垮但是他确实会过得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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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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