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后续查出,几名引爆炸弹的人是奥罗拉的职员,但奥罗拉表示无辜,这件事他们一无所知。 接着,有人好端端爆炸,在城市中各司其职的机器人接连失控,残杀无辜的路人。 对此,奥罗拉虚伪地表示深感抱歉,称那些产品使用年限已到,并“好心”提醒联邦军方也该记得及时换新那些义肢和外骨骼产品,万一失控酿成大祸可就不好。 这是警告,警告联邦要再多管闲事,他们会做出比这些更加残忍的事。 不知不觉,宋拾已经回到餐厅,她将假面递给付秋棠。两人一同走出餐厅后,她才缓缓将方才来不及讲的话,一五一十讲完。 剧情可谓跌宕起伏,付秋棠本来不信,可看见对方严肃的神情,又不得不信,隔世一般的恍惚,“所以,我们现在要黑入奥罗拉的系统?” “是的。” “智者是坏蛋?” “是。” “我们需要你能取代奥罗拉。” 日后还有更加艰难的硬仗,而战争对武器型义肢需求极大。 不过,只靠付秋棠一人是远远不够的,就算她不吃不喝研制,也达不到量产程度,即便达到了,又该如何名正言顺佩戴在安防员和联邦军身上呢。 她们必须说服霍尔。 霍尔不信任她,总不能不相信谅雀吧。 一旁的付秋棠无比绝望,泪眼婆娑看着宋拾,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豆大的胆子,此刻感觉肩膀上沉甸甸的,坠得她喘不上气。 定了定神后,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她鼓起勇气,“那等拿到奥罗拉的权限后,能交给我吗?我想,你们一定需要一个在暗处的伙伴。万一到时候你们都应付不过来,还有我。” 听到意料之外的答复,宋拾惊讶侧头看向她。 付秋棠深吸一口:“我可是——” 她话还没说完,宋拾早有预料,提前说出她要说的台词。 “义肢协会主席,联邦医院的首席医师,作家、业余歌手……我没背错吧?”她忍不住微笑,“当然可以交给你。” 终于,两人来到空无一人的监控盲角,虚空扭曲泛起涟漪。 一个蓝色漩涡凭空出现。 付秋棠瞪圆眼睛,惊叹:“跟魔法一样。”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漩涡中的刹那,空气扭曲合拢,一切恢复如初。 …… 小屋没有一扇窗户,逼仄狭小,到处都堆满吃剩的外卖盒与各种垃圾,几乎没有落脚点。 斑驳的木桌上还剩着一桶热腾腾的泡面,和一台小巧的台式终端,屏幕正停留在“曝光奥罗拉”的热搜上。 向凡一进屋,就觉察到不对劲。 即便屋内无人,可她太熟悉自己的窝了。 她看向地上吃剩的薯片包装袋,眉心一跳,位置变了。 隐身的两人盯着这个打扮中性,雌雄莫辨的少年。 她手臂上爬着一只瓷白的骨蛇,骨刺蠕动,顺着皮肤缓缓爬动。 包装袋是付秋棠不小心蹭到的,谁也没料到她记性会那么好又那么闲,去记垃圾的位置。 盘绕在她手臂上的骨蛇拱起上半身,朝着空气发出“咝咝”的声响。 “擅闯别人家,可不礼貌吧?”向凡冷笑一声。 她不过是下楼买一瓶矿泉水的功夫,房里就进了讨厌的老鼠。 可她仇人太多,已经懒得思考是谁。 下一秒,两个女人出现在她面前,都是平平无奇的长相,一个用了假人脸科技,另外一个……看不出。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向凡收回打量的视线,痛苦皱眉,又要搬家了。 宋拾言简意赅:“我们需要你帮忙,出个价吧。” 向凡冷哼一声,一屁股坐上转椅,面朝她们,抬手抚摸蛇头安抚,“说说吧。” “黑入奥罗拉系统,获得所有产品的最高权限,不能让他们发现。” 少年仿佛听到巨大的笑话,“你在开玩笑吗?”怎么有疯子敢搞奥罗拉,真是嫌命长。 宋拾一脸失望,“办不到?” “……激将法对我没用。”向凡食指轻轻摇晃,“就算我有能力黑进去,也没命拿你的钱,风险太大,不划算。” 宋拾视线落到她手臂上瓷白的骨蛇,换了个话题:“你是精神师吗?” “废话。”向凡不耐烦挑眉,伸手逗弄骨蛇,见两人未动,她抬眸,“还不走?” 既然如此—— 宋拾嘴角扬起一抹友善的微笑,然后友善地释放精神蛛丝,将少年牢牢束缚在座椅上,动弹不得。 既然金钱诱惑行不通,她也略懂一些拳击。 向凡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平静的脸上慌了神。 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那个女人身上什至没有出现符文或是蓝光。 她做的都是和死神赛跑的事,只要给钱,万事都可满足,想杀她的人足以挤满整条购物街,能活到今日,她是有自保的本事的。 怎么可能被人轻轻松松束缚住。 她脸色发白。 冷不防,缠绕在手臂上的骨蛇倏地弹跳起,白光闪烁了下,一个通体白透的女人,挡在向凡面前。 人形轮廓,但身体却呈现微微乳白色的透明。 她手中凝结出一只骨剑。 “妈呀!” 付秋棠吓得哆嗦了下,连忙躲在宋拾身后,短短一瞬间,她又打起了退堂鼓。 骨剑刺去时,向凡流着汗叫住她,“小白,住手,你打不过她。” 犹如按下暂停键,小白止住了动作,却仍是攻击的姿态。 “倒是我看轻你了。”向凡恶狠狠瞪宋拾。 宋拾脸皮素来厚,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笑盈盈问道:“现在可以做了吗?不可以的话,我只好向奥罗拉透露某个黑客的家庭住址咯——” “无耻!” “小朋友,好没礼貌哎。” “我答应你,但你要放开我吧。” 向凡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刚想像以前无数次逃跑那般溜之大吉,猛然对上宋拾皮笑肉不笑的脸,“不要试图跟姐姐耍心眼哦,姐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她只好捏着鼻子应声。 终端上的时间不断流逝,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始终没有停下,历经四个小时的苦战后,向凡整个人疲惫瘫倒在座椅上。 “好了。” 奥罗拉的防火墙绝对是她见过最难搞的,好几次险些被对面的系统发现。 但好在,还是成功。 “哇,小朋友,你好棒哦。”宋拾惊喜凑上来。 听到这声浮夸的夸赞,向凡心中升起无名之火来。 她伸出手: “钱。” “权限给她。”宋拾指了指付秋棠,怀揣着无比沉痛的心情,忍痛咬牙将钱汇过去。 看着归零的账户余额,不禁悲从中来。 明天她要问问谅雀,这笔钱能不能报销啊。 “奥罗拉的仇人还蛮多的哎。”向凡翘起二郎腿感慨,看过汇款后,烦躁的心终于得以平复。 宋拾眉梢微挑,问道:“对了,你知不知道汪子尧现在在哪吗?” 向凡淡漠瞥了她一眼,“加钱。” “……” “算了。”向凡还是报出了汪子尧的位置。 一家酒吧,精确到包厢号。 “小朋友,你人真好。如果你需要帮忙,欢迎来找我哦。” 女人又是一顿浮夸的称赞,留下写着联系方式的纸条。 两人走后,向凡瞥了眼那串数字,烦躁地将纸条撕成碎片撒地上。 她必须立刻搬家。
第73章 汪大少爷正在酒吧庆祝他和女朋友交往一周纪念日。这是极为罕见的,要知道汪少爷的女友可是日抛。 宋拾找到汪子尧时,他正佩戴着最新型“性-爱模拟”眼镜,满面潮红吐着舌头,还不忘左拥右抱,也不知道他女朋友是哪位。 包厢弥漫着挥散不去的某种致幻烟,有的人身躯陷进沙发,吞云吐雾,呛人的烟气缭绕,而有的人则当场上演生命大和谐运动。 不知是致幻烟的缘故,还是他们太过投入,哪怕进来的不是侍应生,也无人发现。 包厢门合拢,宋拾的视线落在跪在地上的年轻侍应生上。 上半身几乎被扒了干净,胸衣内塞了几张百元钞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新鲜的烟烫圈,脖颈处赫然是一条狰狞的淤痕,头顶的发丝因血液而粘黏成块。 侍应生目光牢牢锁在茶几上的水果刀。 她还记得汪子尧是怎么羞辱她的,看猪肉似的视线肆意在她身上打量,“一个平民,五百,够让你脱光吧。” 她装傻,垂下头将价值不菲的红酒小心翼翼放在茶几上,“这是您点的酒。” “装什么纯呢?”汪子尧陡然暴怒,一脚踹上她的小腹。 窝心的疼痛令她脸色霎时惨白,痛苦呻-吟,捂住阵阵痉挛的小腹缓缓蹲下,瑟缩成一团。 汪子尧的狗腿子们连忙附和,“我们汪爷跟你说话呢,耳朵聋了吗?” 紧接着,他们扒光她的上衣,用滚烫的烟头碾过她的脖颈、锁骨、肩膀、后背。 她尖叫,恐惧地大喊救命,然而,包厢的门始终被推开,没有人拯救她。现实总是如此残酷不留情面,见义勇为往往发生在故事中、新闻里,却不会在此刻降落。 没人会为她惹怒奥罗拉的小少爷,她只能靠自己。 竭力反抗挣扎,手指终于触碰到了门把手,却被酒瓶砸得头晕目眩,大脑空白,血液顺着额头模糊了视线。 她看不清是谁站在她身前肆意嘲笑,看不清是谁往她胸衣里塞了钞票,更看不清是谁将她拖进墙角强吻。 实在凑不到学费,她才抱着侥幸心理来这里兼职,结果上岗第一天就碰到了汪子尧。 屈辱、愤怒、无力、绝望与恐惧化为胃里的酸水,阵阵上涌,恶心得想吐。 侍应生死死盯着桌上的水果刀,握住。 她希望自己是个强者,能够不顾一切地将刀刃插进他们的胸膛,可她害怕因此牵连到家人。 到头来,她和他们一样,挥拳伤害弱者,只不过,她挥向的是自己。 忽然,有人将外套罩在她身上,夺走了刀,耐心地扣上纽扣。 是谁? 她看不清那人的脸,疲惫不堪的身体犹如沐浴在暖阳之中,那些痛意与伤痕似乎在随着温暖淡去。 这又何尝不是曾经的她,被碾碎脊梁,卑贱到尘埃里,还要供人嗤笑与讥讽。 宋拾凝视着侍应生神情恍惚推开门,直到离开包厢,她才缓缓一步步走向施暴者。 一道黑影从她身体里钻出,溜到墙壁上,膨胀扩大,挥起刀。 汪子尧仍沉浸在令他头皮发麻的刺激上,即便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他都未曾发现。 宋拾专门将他留在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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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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