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礼物,确实能让沈家人感受到了心意,席间沈朝容能感受到,沈父沈母还是挺喜欢他的。 席间,沈母问,她和斯年在一起多少年了,沈朝容一怔。 沈朝容其实没有算过,但这么算下来的话,已经很久了。 她和余斯年默契对视一眼,桌子底下的手去牵他。 他感受她探过来的手后立马回牵,看向了曲涟,正面回答,“7年。” 曲涟表情惊讶,随即表情欣慰起来,欣慰于他俩的感情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被时光消磨过的,明明就像还在一起三个月的热恋情侣一样。 要知道,感情是会有损耗的。尤其是时间一长,家长里短、前途事业、无数个选择的分叉口,都在考验着人,随时会将各自打散。 这也是为什么人们时常说,恋爱时间一长还没有结婚那就注定着分手的原因。 沈母满意地给余斯年倒了杯椰汁。 - 沈母今天用皖鱼做的酸菜鱼,但皖鱼多骨头,沈朝容不爱吃。 沈朝阳上来问沈朝容要吃皖鱼还是鲈鱼时,她没有经过思考就说了皖鱼,现下有些后悔,应该选没有骨头的鲈鱼。 所以她夹酸菜和土豆丝比较多,沈母做的醋溜土豆丝极为好吃,是外头饭店也比不了的水平。 突然间,她的碗里多了块鱼。 她看了旁边人一眼,低头夹了起来送进嘴里。 没有骨头。 然后就有了第二块。 第三块。 沈朝容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他绅士的剔骨服务时,沈朝阳突然“诶”了声,注意到什么,“姐夫,你是左撇子啊?” 沈朝阳如今已经被一个乐高收买了,姐夫叫起来不要太顺口。 沈朝容撇了沈朝阳一眼,又循着沈朝阳的目光,注意到余斯年确实是用左手就餐。 她微微讶异了一下,还没意识到自己是罪魁祸首。 余斯年笑着说,“不是。” “那你怎么——” 沈朝阳说着没声了。 因为他终于看见对面桌子底下,余斯年的右手另有作用,那只手此刻正牵着沈朝容的左手。 显然,沈朝容也意识到了这点,意识过来这样他只能用左手,会不方便。但是她手指微松,就被他紧紧扣住,放回他的腿上。 他若无其事回答沈朝阳,“今天左手比较方便。” 沈朝容有点害羞,没出声,默默把碗里剩下最后一块鱼吃掉。 晚饭结束前,沈父还格外问了一下,问那幅画是不是传闻中一个亿拍走的那副正品,得到了余斯年点头的答案后,沈父再次花时间去消化这件事。 这是一件十分昂贵,昂贵到沈家一辈子也赚不到的礼物。 ...... 饭后,沈朝容十分“好心”地过去帮沈朝阳拼乐高,余斯年则留在饭厅陪沈父聊了好一会儿。 这次,沈父细细了解了他家里生意,又问了些对未来的打算,沈父一开始觉得差距这么大,还有点担心这种财富自由的有钱人不是很靠谱,却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已经把一切都计划好了,他的对答如流和心有成算让沈父感到放心了许多。 再加上,一想到自己女儿也不差,即便对方家庭不珍惜,珍惜的大有人在,因此,沈父便把心放到里肚子里,逻辑完全自洽地跟他聊起了一些别的有的没的。 无论是生意经啊、时事啊、历史啊、沈父发现这个年轻人都能陪上几句,见识面不是一般的广。 ...... - 此时饭后客厅茶几旁,沈朝阳炸毛了,“沈朝容,你是来捣乱的吧?” 沈朝容正把一个三角形积木碎片拼到那个房子的屋顶花园上,沈朝阳见了拿起说明书指给她看,“这是车上的!” 沈朝容却不以为然,继续垂眸拼凑,“一定要按照说明书吗?” 沈朝阳一噎,竟然无言以对。 “......” 两人没说两句又开始了。 余斯年刚陪完沈父结束“男人之间的谈话”走出来,站在客厅和饭厅接口处,无奈又好笑地看着两人。 沈朝容转头,发现了他,眼睛一下子弯里起来。 她和沈朝阳两个人都是有沙发不坐,蹲在茶几前。茶几上铺满了零件碎片,两个人刚刚脑袋低低各自拼凑,就像小朋友一样,嘴边还不能停下,时不时怼对方一两句。 余斯年能从这样的画面,联想到她和沈朝阳小时候,估计也是这样过来的。 莫名地,他有点儿庆幸。 庆幸她的童年还有沈朝阳这么一个弟弟存在,让她安安静静满不在乎的表层下,保留了这样难得的寻常女孩的幼稚。 余斯年手插进口袋里,瞧着她。 她对他的视线有所感应,看了过来,歪着头问,“你什么时候站那?” 言外之意说他竟然偷看不出声。 余斯年挑眉,“看你拼得专心。” 见他既然出来了,沈朝容也不拼了,扔下手里拼了一半的乐高推土车走过去。 余斯年挑眉,“陪我走走?” “嗯。” 沈朝容点头,正好今天摄入过多,饭后消消食。 这几天天气不是很好,一天要下好几次雨。 但运气好的是,两人出来的时候雨停了,只是路面有些湿滑。 沈朝容问他和沈父都说了什么,他说就一些哄人的话, 她笑说,那他一定将沈父哄得很好。 “为什么?”他问。 沈朝容说不知道,她想了下说,“或许是因为你擅长这个?” “这听起来怎么不像褒义?” 沈朝容:“是吗?” 他脚步停驻,笑着纠正道,“我只擅长喜欢你。” 沈朝容说这一定是褒义,他说当然。 两人继续牵着手走在小区里。 沈朝容刚刚没来得及问,现在问他,那幅画怎么回事。 当时拍卖的时候画并不在场,这事沈朝容是知道的。 她入场时就看到了这个条款说明,说画还在国外一位华裔的藏家手中,那位藏家最近发生经济危机,才割爱将画进行拍卖,但是需要完成拍卖流程后,再将画远洋空运回来。 余斯年说后来知道她父亲是林在洺的时候,就把邮寄地址填了她家。 那本来就是要送给她的。 沈朝容眼中划过意外,“那你外公那边......” “没关系”他说。 沈朝容听见他继续说,“那是你父亲的东西,我更希望它属于你。” 他说,当时拍下,就是想给她的。 原本想等画到了一同坦白,但是没想到那个画竟然在途一个多月。 今天终于到了,没有拖到下个月,还算幸运。 因为他的这番话,沈朝容笑了起来。 夜空中点缀着几颗繁星,微风吹过来很宜人,沈朝容心中荡漾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美好又安心的感觉。 沈朝容突然说,“斯年,你有没有看过日照金山?”
第34章 34晋江文学城首发 全文完…… 哥大念研究生时, 沈朝容曾在寝室听室友艾米丽说挪威的海上日照金山很好看。艾米丽说,当金色的太阳攀升,一点一点笼罩群山的时候, 会给人一种极致的、治愈一切震撼。 当晚,余斯年就跟院里预请了假。两人在接下来几天极短的时间内在网上做完了攻略、准备了申根签, 办理了一切出国手续, 买好了往返程机票,来了一场近乎疯狂的、说走就走的旅行。 就在飞挪威当天, 沈朝容在机场的排椅坐等余斯年托运行李时, 接到了医院李巧的电话。 李巧是打电话来催促她回去上班的。 虽然她还在休假中, 但医院现在缺人手需要她。 但这被沈朝容拒绝了。 沈朝容对电话那头说自己今晚的飞机飞挪威时, 电话那头目瞪口呆道, “什么?” 但是李巧只是震撼了三秒钟,随即想起这是沈朝容, 便也不见怪了,心说说走就走的旅行, 这确实很符合沈朝容的作风。 前几年,人们压力山大时,总是在网上调侃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李巧也有想过,可是就是没有将这一想法付诸于行动。年轻时还可以说没有钱, 但是工作时间长了积蓄也有了,时间么努努力磨一磨领导请个假也不难, 但是就是没有去。 行动就是远没有嘴上嚷嚷的那么有魄力。 李巧在电话里说着好羡慕, 让沈朝容一定多拍些好看的照片发来,沈朝容答应得很爽快,只听李巧又说, “你知道邹思倩被吊销医生执照了吗?” 沈朝容目光落在不远前方办完托运的余斯年身上有些出神,耳边听着李巧说,“她家现在为了她请了律师,各种疏通关系到处奔走呢,别说以后免不了不能当医生了,能不背上牢事儿就万事大吉了,听说他们花了好多钱去请求家属原谅。” 沈朝容回过神来,挑眉,说这事意料之外,但在情理之中。 只见此时余斯年已经办好手续,接过工作人员给的登机牌,朝她走了过来。 她起身,跟李巧说有空再聊,便挂了电话。 - 这是个五天四夜的行程—— 虽然她和余斯年在外语交流上都没什么障碍,但毕竟是第一次来,为了体验感能好点,还是提前预约了个地陪。 落地时间是挪威晚上九点,来接机的地陪是一个当地留学生,叫美惠子,是日本籍华裔,会说中文,一头利落的短发,人也周到热情。 按照行程,美惠子先把他们带到酒店安置,当晚去民宿酒店的路上,就很幸运地遇到了极光。 沈朝容坐在车后边靠着余斯年休息着,没有注意到车窗外的景象,还是余斯年提醒她,她才朝窗外看过去。 原本因为长途飞机有些颓累的神志,一下子清醒和雀跃。 茫茫的大片荧光蓝绿色弥漫在北极上空,很漂亮,就连常年看过不少极光的美惠子也不由得掏出手机拍下这一幕。 到达酒店后,离开前美惠子把行程跟他们对了一下,说没问题接下来就按照行程表上的安排,沈朝容对此没有意见,且行程都是余斯年过目过的,跟在他身边,去哪里都挺安心的。 他们第一天去了特罗姆瑟,当天天气晴朗,天空明净,是滑雪的好天气。 沈朝容并不会滑雪,但是余斯年会,当穿好装备时,他牵着她的手,陪她在一个没人玩的小缓坡上练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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