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让我赖你50年。” 秦郁棠噗嗤一声笑了,从他身上翻开,和他并排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说:“那你呢?你住哪里?” “当然是住你的新房子。” “凭什么白给你住?” “不白住,我给你交房租,你要是嫌我交的少,我还可以提供免费的洗衣做饭打扫家务、陪吃陪睡陪聊天服务……” “切——”秦郁棠伸手推了他一把,合着按他的算法,自己每个月收回来的租金抵扣债务,相当于一毛钱不花,白得一房子。 “我用不着你陪吃陪睡陪聊天。”秦郁棠枕着胳膊,说完这句话便安静了。 季茗心直觉还有下文,主动问:“那请问秦律需要我做什么?” 秦郁棠扭过头看着他:“羽毛球,去不去?” 周六上午,俩人在家里吃过早饭,双双提起各自的球包出门,开车直奔秦郁棠常去的那家球馆。 秦郁棠开车,季茗心一路上不止问了一次:“你怎么跑这么远来打球?” 秦郁棠被问烦了,怼道:“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季茗心不敢吭声,他更纳闷的是秦郁棠什么时候开始打羽毛球的,明明他们俩上次分开之前,她还没什么运动细胞,但看装备的等级和使用程度就能看出现在秦郁棠不是个菜鸟。 到了球馆,俩人从场边捡了颗旧球热身,秦郁棠第一个正手高远发出来,季茗心就忍不住挑了挑眉。 这不是野球的路子,她肯定是在哪儿系统地学过,握拍挥拍和步伐都非常标准,标准到有点儿熟悉,他在紧张的节奏中小小分了下神,回忆着这种熟悉感从哪儿来的,不妨秦郁棠一个对角杀死了这局。 “诶,你干嘛?梦游呢!”身后传来一声严厉的责问。 季茗心猛地转过身,吓了一跳,他很怀疑自己认错了人,但还是条件反射般先喊出口:“教练?” “那也是我教练。”秦郁棠从网下钻过来,笑嘻嘻地上前去问好。 季茗心不明所以地跟在她身后,探头探脑地和自己的教练寒暄,趁秦郁棠去售货机买水的功夫,他抓紧机会和教练了解了一下情况,原来秦郁棠大学期间就开始跟着对方学羽毛球了,她运动的底子其实一般,身体素质经过几年的应试教育摧残也大不如前,但胜在她特别能坚持,整整两年的羽毛球课,几乎没断过一堂,风雨无阻。 “她有受伤吗?” “肯定有啊!” 教练吐槽,秦郁棠膝盖、脚腕和肩膀都有伤,每次发作他都以为秦郁棠要放弃了,结果没俩月,她又出现了。 季茗心五味杂陈,等秦郁棠买完水回来,他胸口的问题便呼之欲出:你来打羽毛球,是因为我吗? 但这种酸溜溜的问题,不好在公共场合问出口,季茗心酝酿着酝酿着,一低头看见了手上的水蜜桃味饮料,他很多年前起就只喝同系列的水蜜桃味,可惜那时候青柠味大行其道,水蜜桃常常缺货。 那时候他甚至都还没意识到自己对某人动了心呢。 季茗心觉得那个酸溜溜的问题不必问了,秦郁棠的感情像一床羽绒被似的,轻柔地接住了他,既温柔可靠,又细腻绵长。 “咱们今天单打吗?”季茗心拧开饮料瓶问。 “双打,我、你、教练,还有一人。”秦郁棠晃了晃腿,眯着眼去瞧场那边的墙上挂钟,嘟囔道:“快到了吧,这可是我费九牛二虎之力请来的。” 她话音刚落,金津就拎了只拍子,低调地走进来。 不少人都擦了擦眼睛往门口看去,纳闷自己怎么见到了羽球界的顶流明星。 唯有秦郁棠和季茗心保持淡定,手中的球拍轻轻一触,秦郁棠笑笑说:“你别怂啊。” “我怕他?”季茗心不屑地一撇头,站起来伸了伸胳膊:“翻篇儿的时候到了。”
番外:我不爱学习 又是快到五一黄金周,秦郁棠和季茗心刚搬进新房子里没多久,还没彻底熟悉内部环境,俩人一致决定,就先不去凑外边的热闹了。 然而天降请帖——有人要结婚,邀请了秦郁棠携亲友出席。 不是别人,正是陶颖和闫知非。 这两位现在长居澳洲,据秦郁棠所知,他们早就结婚了,在澳洲办了个只有家人出席的小型仪式,婚后生活也一直甜蜜而幸福,以至于秦郁棠刚看见邮件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姓名。 再三确认之后,秦郁棠给陶颖发了条消息:“怎么回事?” 陶颖的回复令她沉默了一瞬,她说:“家长送出去的份子钱实在是太多了。” 得往回收啊,怕秦郁棠误会,陶颖又赶忙解释了一句:“亲爱的,你不用带着红包来,你带我男神来,现场就已经蓬荜生辉了。” 秦郁棠发了她一个流汗黄豆人的表情,切出聊天界面开始买机票,为了避开人流的最高峰,她和季茗心在4月30号晚上就踏上了飞往武汉的班机。 飞机上升,穿过厚厚的云层,天际处,落日为云层绣上了金边。 前一天晚上收拾行李太累,秦郁棠上飞机没多久就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坐在高铁车厢里。 她迷糊着揉了揉眼睛,看着左手边陌生大叔的脸,把对面大叔看得社恐都犯了,不好意思地问她:“怎么了?” 这绝对不是季茗心!秦郁棠抓住扶手蹭一下站起来,低血糖带来一阵眩晕,接着她看清了列车前方,车厢连接处的滚动屏幕上的文字。 前方到站:北京西站。 太过熟悉的场景,她曾经多次乘这条线路上的列车来来回回,在站台上期待相聚,接受分离。 今夕是何年?她低下头看了一下惊惶的隔壁大叔,决定还是别吓唬人家了,掏出手机看了眼日历——掏手机时她发现从兜里掏出来的并不是最新款水果机,而是自己读高中时候用的一部智能机,这时她已经大致猜到了年份,再仔细一看,果然,是10年前的4月30号。 这是梦吗?然而不会有梦境完全还原过去发生的一切吧,秦郁棠缓缓坐下来,背后出了阵阵冷汗,她记忆力超群,逐渐在回忆中确认了10年前,她坐这趟列车去北京找集训的季茗心时的场景。 身边的大叔,大叔小桌板上的餐盒,头顶行李架上耷拉下来的一根书包带子……一切居然都完美地对上了号。 甚至,列车车速降下来了,即将到站,秦郁棠点开12306看了一眼,车次序号和时间表也是一模一样的。 ——她穿越了,回到了10年前。 * 秦郁棠拽着自己的包跑下站台时,满脑子都是她得找到季茗心,此时季茗心的伤势已经在潜伏期蠢蠢欲动,她不打算再白费力气地说服他一次,而是决定直接带着他再穿越一回,他们要一起回到上一个10年前,她得从最开始就阻止季茗心去走运动员这条路。 季茗心抱着束花在出站口等她,4月底的月季太惹眼,他戴了帽子口罩,还是被不少人注意并认出来。 秦郁棠远远看见有人围成一个小圈争先恐后地要合影,立刻便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也戴上口罩,佯装成脑残粉挤进去,因为动作太过粗暴,引起身边其他粉丝的不满,推搡间有人打到了秦郁棠的头,她惨叫一声。 “你没事儿吧?”季茗心蹲下来关切这位有点活该的粉丝,俩人在头顶数十道目光的监视下悄悄交换了个眼神。 “我要去医院,我上个月做过开颅手术。”秦郁棠憋着哭腔大声说。 “抱歉各位,我先带她走了。”季茗心搀着秦郁棠上了车,单向透光的车窗玻璃一合上,秦郁棠就恢复了正常,倾身朝前和司机说话,要更改地址去机场。 * “穿越回10年前?”季茗心斜眼看着她。 “不管你信不信。”秦郁棠没时间和他解释太多,推开车门下车,一边检查包里的证件,一边快步朝入口走。 季茗心当然不信,他认为这是秦郁棠给自己准备的什么惊喜,巴巴地跟上去,摇头摆尾道:“那你说说,10年之后我们结婚了吗?” “没有。”秦郁棠抓着他的手赶上了入口处的这一批安检。 季茗心眉头一皱,又问:“我拿世界冠军了吗?” “没有。” “假的。”季茗心肯定地说,他就知道这人不是从10年之后回来的。 秦郁棠没搭理他,俩人值机完去便利店买饮料,秦郁棠拉开冰柜门从里边掏出一瓶水蜜桃味的运动饮料,说:“你10年之后还爱喝这个。” “编吧你就。”季茗心不屑地一扭头。 * 飞机起飞,这次秦郁棠打算硬挺着不睡觉,她和季茗心打赌,先睡着的人欠对方一百万。 但这趟行程似乎有什么魔力似的,飞机上升到巡航高度时,他们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季茗心猛地惊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在小学教室里,小小的秦郁棠就站在边上看着他,目光沉静,很明显是大人的眼神。 “不是做梦吧?”季茗心捏捏自己的脸,又捏捏自己的腿,从桌洞里掏出一个圆规,拿圆规脚扎了扎自己的手背——“靠!” 真穿越了……俩人面面相觑。 现在季茗心不得不相信秦郁棠的故事,毕竟面前这个小女孩的身体里,有一个成年人的灵魂,成年后的秦律性格比小时候还要果断利落,说一不二,她几乎是耳提面命地要求季茗心:不能打球,不许打球。 季茗心被迫好好学习,但是没办法,有些人天生就不是念书的料。 秦郁棠就差拿鞭子抽他了,他也才能勉强挤进中游。 * 在这个倒退回来的世界里,秦郁棠保持着她一如既往的优秀,刚升三年级就能代表学校去参加全省模范少先队员的评比。 季茗心则顶住了自己内心的欲望和季然那边的压力,坚持要在学校里做一个规规矩矩的好学生。 秦郁棠来接受表彰的这天,季茗心给她买了杯奶茶拎过去,等她下了台,俩人绕着别人家学校的漂亮操场逛圈。 很少有小学生能这么安静祥和地压马路,当然,如果走近点,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你就会觉得更怪了。 季茗心:“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喝奶茶不会长胖。” 秦郁棠:“齁甜,你怎么不给我带咖啡,我想冰美式了。” 秦郁棠问了几句季茗心最近的功课,季茗心答得磕磕绊绊,秦郁棠又问到有没有打球,季茗心犹豫着否认了。 秦郁棠忧伤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俩人绕着跑道走到另一个出口,出来正对着一个体育馆,不愧是一流学校中的一流校园,人家那体育馆,盖得磅礴大气。 看着就挺有钱。 季茗心放慢了脚步,秦郁棠善解人意地说:“我们进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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