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淼打开扩音器,退出界面进入通讯录复制号码,“微信发你了。” 对面安静了两秒,像是在看消息。 “不是这个,她换新的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纽约和A市时差太大,烟淼和顾青联系得少,偶尔聊几句也全是通过微信,“微信名片推给你了。” 烟深:“她把我拉黑了。” 烟淼:“……” 顾青脾气看着差,实则包容性极强,对什么都无所谓,干不出拉黑这种事。 “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说我?我他……你哥我这样的优质好男人能做什么坏事?”烟深插着腰,站在马路牙子上非常无语,有人牵狗从旁边路过,他都暴躁得想上去踹一脚。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烟淼说:“你嘴巴跟吃了屎一样臭,谁受得了你。” “不是,你到底哪边儿?” 烟淼清了清嗓子,“我是正义使者,光明的化身。” 电话那边传来两声呵呵鄙夷的笑,“欣赏完自由女神像智商就降为零?还是说中央公园里人造湖泊的水全进你脑仁里了。” 烟淼余光瞄了眼专心致志开车的闻泽,觉得被当面这样形容有点丢人,正想关掉扩音器。 闻泽冷冰冰飘来一句。 “哥,说话注意点。” 烟深:“谁啊?” 烟淼:“别叫。” 烟深没工夫和她闲扯,说起正事,“你把她新号码要来给我。” 烟淼:“没空。” “和臭男人谈恋爱就有空是吧?” 烟淼一脸晦气,“我马上问了发给你。” 电话挂断,烟淼去戳顾青,顾青发来一个问号。 烟淼懒得打字,直接发了条语音过去:“我哥要你的新电话号码。” 过了一分钟。 顾青:让他滚 烟淼截了张图扔给烟深交差。 发过去不到十秒,电话铃声急促响起。 “我是让你问她要电话号码,不是让你说我要她的电话号码。”烟深闭着眼睛深呼吸,“淼淼,你是想看你亲爱的哥哥孤独终老吗?” 烟淼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烟深叮嘱道:“一个人在外面注意安全,晚上别乱跑,门窗锁好。” “哥。”烟淼叫他。 “说。” 烟淼杀人诛心,“顾青不喜欢你这样的。” 手机像被玻璃罩子笼住一样隔了音。 几秒后,低低的听着很可怜的声音传来。 “她喜欢什么样的?” 烟淼想了想:“反正不喜欢你这样的。” “我不是傻逼,同样的话你不用说第二遍。”烟深没好气地道:“她眼睛不好使你眼睛也有毛病。” “不是。”烟淼说:“这和眼睛好不好没关系,顾青的目标是嫁给有钱人,你太穷了。” 对面没说话。 “要不你再努力个两年?” “嘟嘟嘟——”挂了。 与此同时,艳阳四照的A市,烟深站在绘画专业的教学楼前找不到人。 他抽了支烟,烦躁地拨通电话,“告诉他这单子我做了,前提是二八分。” “你二他八?” 烟深:“老子八。” “你狮子大开口啊?不过八二也不是不行……不对,你不是讨厌他不屑这几个臭钱吗!” 烟深扔烟蒂时,顺手捡起垃圾桶旁的纸团,“谁说的。” “你自己说的。” 烟深对准垃圾口用力砸了进去,“从今天开始,一毛钱我也看得上。” - 烟淼以为闻泽会载她去之前那家四星级酒店。眼前的酒店档次明显高了不少,vip电梯直达顶层,玫瑰花从入门处一直铺到床榻,烟淼楞了会儿,转头去看闻泽。 他倒是没什么表情,将她的包包挂进衣柜里,走来时垂眼挽着袖口。 “这房间平常就长这样吗?”烟淼环顾一周,除了玫瑰,还有郁金香,以及一些非常漂亮但她叫不出名字的品种。 闻泽走到跟前停下,弯腰打横抱起,抱着她往床上走。 心脏像被人捏来揉去,泛着跳动未知的酸和麻,呼吸哽在嗓子眼,她睫毛轻垂着,不太敢去看闻泽,尤其是不说话的闻泽。 山雨欲来风满楼,总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大事。 烟淼躺在床上,闻泽压上来时,乳胶床垫陷得更深了。 烟淼想抬脖子挪开脸旁的大马士革玫瑰,闻泽将她摁了回去,一点自由动作的空间都没有。 “花。”烟淼说。 闻泽从眉心闻到鼻尖,再到唇瓣,然后是下巴、脖子,锁骨。他一路亲下来。闻泽的头发不算硬,但也不软,扎在她锁骨胸口处有些微疼。 就在烟淼以为他会下一步动作时,身体的压感撤离了。 烟淼坐起来,往上拎了两下自己松垮衣领口。闻泽走了两步回头,“我洗个澡。” 烟淼:“哦,你洗吧,我等你。” 闻泽看着她笑了。 烟淼后知后觉最后三个字有些害羞,打了个补丁,“等你洗完我好去洗。” 花洒声响起,烟淼摸了摸脸颊,在房间里打转。 她以为自己色胆包天,但真到这一步了,隐隐有些犯怯。 根据每次闻泽压身上的感受,估计超出普通亚洲男性尺寸,且超得还不少,闻泽本身长得高,强势一些倒也正常,但烟淼怕疼。 每回花洒声变小,烟淼就觉得他快洗好了,然后心跳飘升加速。来来回回搞了两三次,快把烟淼整出心脏病来了。干脆从包里拿出电脑学习静心。 效果有,但不佳。烟淼又打开音乐播放软件听歌。 闻泽出来时看见烟淼盘腿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喃喃念着什么。 他走过去,微俯身看笔记本屏幕显示,“大悲咒?” 烟淼被他的动作吓得打了个激灵,取下耳机,皱眉抱怨,“干嘛啊。” “你干嘛?”闻泽直起身体。 烟淼关掉音乐软件,昂里斯艺术学院的官网露出来,闻泽在她身旁坐下。两人贴得很近,这回闻泽只系了条浴巾,身上散发着刚淋完热水澡的热气。 烟淼余光往下探,他不仅有腹肌还有人鱼线,坐下来腹部也没有任何堆叠,皮肤冷白反光,再往下看—— “想读昂里斯的硕士?”闻泽侧头看来,他骨节分明的手搭在鼠标上,鼠标小得快握不住,上面被烟淼粘满了粉红色的贴纸。闻泽用起来,有一种非常诡异的和谐感。 “想读艺术治疗专业的研,然后去考注册艺术治疗师。”烟淼中指指腹贴着触控板将网页往下滑,“但我没太看懂它的申请要求。” 其实也不是没看懂,是没太多心思看。 闻泽一手揽她腰,另一手穿过腿窝。烟淼被抱坐在闻泽腿上,背贴胸膛,上面似乎还有一点湿润,温温热热地传来。 闻泽下巴搁在她肩膀,充当翻译,“两年学制的专业硕士,本科必须完成12学分的心理学课程,18学分的艺术课程,以及30学分的社科类课程。” 烟淼侧头,唇瓣不经意擦过他脸颊,两人鼻尖只差毫厘碰上,“我们专业没这么些课。” 闻泽喉结轻滚,俯身将两人剩下的那一丁点距离补上,鼻尖碰上的同时,轻啄了下她嘴唇,“A大可以辅修,回国后跟着其他专业的学生一起上课参加考试就行。” 烟淼撇嘴,“那岂不是要多上很多门课。” 闻泽阖上笔记本,往旁边推了推,然后将升降桌调高,抱着烟淼站起来。 烟淼双手搂着他脖子,直直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指节轻敲两下桌沿,“坐这儿。” 烟淼屁股还没完全落下,立马抱紧闻泽,“凉。” 闻泽捞起沙发上的抱枕给她垫着。 细细密密的吻落下,又是从上往下,亲到某处时,闻泽忽然抬头,鸦羽一般的睫毛随着轻颤,喉结克制不住地滚动。 “怎么没穿?” 烟淼本来就被他亲得大脑空旷,这会儿脑子更是锈住了,卡壳到死机。 闻泽掐着侧腰处的衣角往上卷,卷到小腹时直接拉高。烟淼倒吸口凉气,浑身上下血液沸腾,烧得不行。 烟淼肩膀使劲儿往里夹,“我还没洗澡呢。” 闻泽静静地看着,“等会一起洗。” “谁要跟你一起洗!” “那你想跟谁一起洗?”他俯身埋了下去,烟淼拱起脊背,下意识想躲开,却被闻泽掐得紧紧的,“问你。” 烟淼说话逐渐变得断断续续的,闻泽挺坏,她要是不说话,他就吮吸得很重,说点好听的或者嘤咛出声,他便会稍微放她缓一会儿。 烟淼不服气地去扯他浴巾,使劲扒拉,好不容扯掉了,里面还有条四角内裤。鼓囊囊一团,但什么也看不见。 “你防谁呢?”烟淼气呼呼推开他,“这不公平,你也不能穿。” 闻泽视线低垂,“你没穿的地方我也没穿。” 烟淼勾头扯裤角,闻泽捉住她手,“急什么。” “…………” 烟淼推开他跳下去,“我要洗澡,洗完再说。” 说完飞速地跟逃一样钻进浴室,闻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仓皇逃窜的背影,“八分四十秒。” 浴室没有回音,闻泽扯掉浴巾拎在手上过去。 走到床尾时,烟淼忽然探出个头来,“你去床上躺好,等我来临幸你。” 闻泽淡笑了下,笑得烟淼心里发麻。 洗澡前,烟淼打开手机,烟母转发的三条公众号内容在这时延迟看见。 第一条。【女孩子如何保护自己】 带二条。【怎么正确使用碧云套】 第三条。【G`点是什么?】 “……” 烟淼的沉默震耳欲聋,一定是烟深告状了。 她气冲冲洗完澡,裹着浴巾站在化妆镜前打量自己。那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反应,当她往下看去时,心跳声重到耳膜,自己的腿紧紧地靠在了一起。 深呼吸,开门,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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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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