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杆正枝不乱,宁国府没了原著里的yin乱不堪,族学风气便也没那么荒诞,贾宝玉没了这些耳濡目染的影响在男女情爱上还是很单纯的,虽然还是一副怜花惜玉见一个爱一个的性子,却也没干出什么荒唐的事来。 不得不说,这几年荣国府的变化对贾宝玉的人生观世界观还是有所触动的,虽然表面上不大看得出来,但在家事遽变与林家兄弟的对比之下,他确实移了些时间在他素日瞧不上的四书五经上面。而王夫人的死就像一把锐利无比又寒意浸人的刀,将他刺得鲜血淋漓,看清了家人间的恩怨,撕开了遮住他心他眼的最后那层膜:母亲一死,世界上最无条爱他的那个人没了!仿佛二房也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父亲赵姨娘还有探春贾环更像一家子。 身边的丫鬟总劝他别伤心,万事有老太太在、有大姑娘…… 可是老太太老了。她的鬓发越发银白,像霜雪一样刺目;她开心的笑容越来越少,眼角的皱纹却更深了! 而母亲曾经寄予厚望的姐姐,如今也避居红叶寺念经祈福,他什么也做不了。她真的还有重回皇宫的一天吗?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再无家世倚仗、又青春不再的大姐姐,恐怕面对深宫寂历的日子要多过长得君主带笑看的美好时光。 倘若自己能够自立,能够早一点在科举上取得些微成就,太太不会临死还那般不放心自己,老太太不会一把年纪还为自己操心,大姐姐也不至于孤立无援到托庇神佛的地步。 自省之后再回首,恍然如梦。 “你做了什么羞人的梦,流出了这些脏东西……”袭人羞嗔地道,手上的动作温柔翩翩地在他身上飞舞着,欲将那贴身衣服褪去。 这样的欲语还羞,这样的无声勾引,莫名地引爆了贾宝玉的内心深处的一股邪火,他想将眼前这个柔顺无比的女人甩到床上,尝一尝那yun雨滋味是不是跟梦里一样美好,又想狠狠撕碎她,发泄心中那无能为力的憋屈—— “啊!”袭人被推倒在地,手掌的麻痛让她不敢置信,这是那个对女子无比温柔体贴的宝二爷? “你出去。”贾宝玉咬紧牙根脸色胀红,心里有些后悔方才的粗暴,又生怕控制不住自己,只急道:“快出去!” 身体莫名躁热,情动难抑。 袭人急道:“奴婢还未给二爷更衣呢。”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她心电急转,眼底微微泛红,面上却一迳的温柔体贴。 “衣服我会自己换的。”宝玉做了那样的梦已自觉十分不堪,只恐再做些yin秽不孝的事。见她迟迟不走,又是顿足又是抬高了声,又窘又怒:“使唤不动你了?不必你在跟前,去叫麝月她们进来!” “宝玉?”袭人真委屈了,眼泪欲坠不坠地上前拉住他:“我做错了,方才不该……你别叫我出去……”真换了那两个蹄子进来她的脸面就丢光了。 松松垮垮的衣衫就给扯了下来。 纤指还嫌不够地划过莹白细腻的肌理。 多少次沐浴梳洗光着身子都给瞧过,这会儿不知怎地却跟火上浇了油一般,身体似乎变得虚软了,腹腔却又绷着山洪焰火就要冲泄出来。 “起开——”宝玉只觉得脑袋都不能思考了,偏偏袭人一个劲地黏上来,挨挨挤挤之下,愈发控制不住体内yu火,迷迷糊糊地就与她翻滚到了床上。 或许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袭人卖身进了荣国府之后见识到了什么叫膏梁锦绣的富贵,为了不再过回以前那种衣不遮体永远吃不饱的生活,她开始了自己的“上进”之路。 她不是家生子出身,没有出色的手艺,更没有顶尖的容貌,能表现的就是对主子的一腔忠心与细心周到的服侍。 荣国府分家太早,她刚刚在宝玉身边站稳脚跟,还来不及中饱私囊,虽得了些许赏赐,却跟例银一样全抛费在了人情往来上。当然,好处是看得见的,在之后两房相争的一波三折里,宝玉身边伏侍的丫头被遣的撵的去了一大半,她一个外买的丫头却坐稳了宝玉贴身大丫鬟的位置。 在她看来,二房虽然没能承爵,但有老太太在,富贵生活是一定有的,何况有大姑娘在皇子府侍奉,少不了将来是个娘娘。宝玉生来有造化,将来便没有那爵位,也是个国舅爷!且他生得俊美,对女孩子又端的温柔体贴,放眼京城,就没哪个世家公子比得上!若能侍奉他一生,她也没什么遗憾了。 所以她比任何人都看重自己在宝玉心中的地位。 因为离了宝玉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而宝玉离了她,还有麝月、秋纹,还有千千万万个晴雯茜雪。 因此,即使知道时间不对,面对宝玉突然间的排斥,她还是选择了强扭这将熟未熟的瓜。 羞涩疼痛中,她还想着,宝玉心肠软,惯了怜香惜玉,过后自己认个错,看在几年陪伴的情份上,他会遮掩了此事,自己却能趁机占稳了他心中的位置,麝月秋纹她们再别想动摇她的地位…… 房中颠倒/鸾凤,屋外闻声而至的两个丫鬟却面色大变。 自宝玉十岁起,他身边的贴身丫鬟并奶嬷嬷都叫贾母请了个太医给重新上了一遍生理课,就怕关键时刻没伺候好宝玉吓坏了他,也为了防止他身边人着意勾引坏了他的身子。 ……所以,屋里面传出的声音一听她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个没脸的下流东西!”秋纹立时就要冲将进去,麝月一把拉住了她,摇了摇头,指了指外头。外面还有几个小丫头,倘若事情闹出来,袭人固然落不了好,她们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宝玉身边的几大丫鬟里头秋纹惯常谄上侮下,可以说最不得宝玉喜爱,但她家里人丁旺,几代都是荣国府的奴才,虽然起起落落没能一直得主子看重,但几代联姻下来,在荣国府的奴才里也算得上一股不小势力。因此,早早就被王夫人看中送到了宝玉身边侍候,只她年纪略小,之前又有紫鹃晴雯之流在显不出她来,直到林姑爷续娶老太太怕外孙女儿吃亏便送了个紫鹃过去林府充当耳目,晴雯茜雪几个又“犯事”被撵,她和碧痕才提了上来。 论起奴才本分及对王夫人忠心,袭人麝月几个还不如她。 面对秋纹恨瞪的目光,麝月苦笑:“这会子进去恐吓坏了宝玉。我在这儿盯着,你去老太太那儿禀一声,这事儿咱们兜不住。” “平时一副贤良样儿,哪知是心里装贼的货,尽想着攀高枝!”秋纹朝里啐了一口,忿忿往荣庆堂去了。 麝月见她走了,也跟着出外,将小丫头们往远了撵,“……你们秋纹姐姐摔了二爷的砚台,别凑她跟前儿讨骂。” 不多时,碧痕提了早膳过来,也知道了这回事,跟着低骂了袭人几句。 一大早知道了这事,不说几个大丫鬟内心不平,就是贾母也是气得头脑发晕,“了不得了,我竟养了个白眼狐狸!”好不容易宝玉有了上进的模样,她是万万容不得有丁点差错的。倾刻之间,她已有了千百种处理的袭人的方法。 不过看到还跪在下面的秋纹,她又咽下了心头的愤怒,“好丫头,你麝月姐姐说的没错,此时不是处置她的时候。你回去,就跟袭人说这个月起加她一倍月钱,好好服侍宝玉将来自有她好处。紧要一点,今后不可放她单独跟宝玉一处,若再出了这事,我可拿你跟麝月碧痕问责。” “谨遵老太太吩咐。”秋纹想到宝玉还未出孝,宝二奶奶还未过门,心里也服麝月的理智。 “拿东西赏她。”贾母睃了鸳鸯一眼。 想着袭人,鸳鸯只备了三份赏钱,送秋纹出门时塞给了她,“另两个是给麝月碧痕的,我就不过去了。” 秋纹收了荷包,心里奇怪,素日里鸳鸯就与袭人交好,怎么这次却不为她说句好话。 她却不知,这些年贾母身边侍候的水晶珊瑚同一个名儿换了多少人去,只鸳鸯还是这一个,靠的就是她的知情识趣与行事谨慎。 望着秋纹走远的身影,想着贾母方才的眼神,鸳鸯暗暗叹了口气,今后怕要与袭人疏远些了,可惜……
第88章 是缘是孽(二) 腊月寒风浸人, 北静郡王府的左配殿——生香殿里却暖香醺人。 见欢匆匆转进了偏房,清一色的黄花梨摆设、湘妃竹隔断配着桃花纸糊的窗棂, 显得房间格外清雅。不过温暖的缃色浅花折枝罩子,还有摆柜上澎过水的新鲜瓜果与案瓶里的鲜亮花卉却透出了几分随意与慵懒。 锦绣帷帐金鸭香, 笙歌梦里恣意欢。眼波才动被人猜,一面风情深有韵。 醒后就一直歪在炕上的吴蕴雪正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方才水溶使人送来的黄花梨木镂雕百花镜匣,对着里面镶嵌的玻璃镜子搔首弄姿,倒把装在里头的镶金乌木梳篦、嵌宝花饰、玛瑙珍珠挂串丢在一旁。 知道见欢进来,眼也不抬,轻启红唇漫不经心道:“什么事?” “奴婢刚得到消息,王妃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啪!吴蕴雪猛地起身, 连镜匣掉地上也不管了, 脸色十分难看。“孙氏怀孕了?消息确定吗?” “应该不会错。听说是早上喝□□的时候犯恶心,请了太医后确诊的。” 这时,外头传来喧嚷声,吴蕴雪只得按耐心中愤怒, 示意见欢去看。 片刻, 见欢领着太妃身边的崔嬷嬷并几个抬着红翅木箱子的婆子到了厅堂。崔嬷嬷领着婆子们给吴蕴雪行了礼,笑道:“太妃娘娘说侧妃进门带福,如今王妃有孕,赏赐侧妃贡缎八匹、蜀锦四匹、云锦两匹并赤金嵌宝头面一套。” 婆子们打开箱子,露出里面妃色、茜色、牙色、天碧、鹅黄五色贡缎,有妆花的、云纹的、也有素色的,宝光流动, 潋滟华美。蜀锦云锦更是金错绣绉灿若云霞,端的瑰丽华美。 这些原来她喜欢的,代表她在这郡王府过得风光得意的东西……吴蕴雪心里就恨不得全砸了! 这是对她的喜爱吗?这是对她的宠爱吗? 这是对她的侮辱!还说是她进门带福,真带福孙氏怎么没在她进门那会儿就怀上?真有福也该她先怀才对啊,可见是反过来她沾了孙氏的光呢。 孙氏才怀上就这么大手笔地赏东西,是在表明她对嫡孙的看重,庆贺水家有了下一代,也是警告自己不要恃宠生骄动不该有的心思。 水溶少年丧父,对生母极为孝顺,北静王太妃在王府的地位别说她一个侧妃了,就是王妃孙氏也是见之如仰高山,不敢有丝毫怠慢。吴蕴雪进门后见她对孙氏冷淡,对自己和颜悦色,水溶大半个月留宿生香殿也没见她给孙氏撑腰,还真以为她喜欢自己呢。 如今看来,冷淡孙氏不过是因为孙氏进门几年肚子没有消息。对自己宽和不过是希望自己能够给她儿子开枝散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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