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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扉间，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你想干什么？”宇智波净吾的右眼已经适应，她尝试地开了开写轮眼，一切正常后就又关上了。 千手扉间却转而说起他的哥哥：“兄长希望千手和宇智波都能真正放下过去成为朋友、家人，村子里的人都能和平幸福地生活下去。” 千手扉间看向宇智波净吾，后者脸上挂着的是千手扉间见惯了的宇智波式的冷漠。 千手扉间没有在意，他知道宇智波净吾在听，他继续说道： “这的确是个乍一听很不可能的，甚至是天真的想法。但我们还是这样做了，谁叫我是他的弟弟。” “我一直站在我兄长身边，作为弟弟帮助他实现梦想。在他去世后我继承了他的意志，用生命保护我们的村子，直到我死去。” “真的做得到吗？”宇智波净吾问：“放下过往的仇恨，成为朋友甚至家人。” “你杀了泉奈，斑原谅你了吗？” “他没有。”红色的眼睛盯着地面，千手扉间沉声：“可他让自己做到了。” 沉默良久，千手扉间补充道：“在最开始的时候。” 战争哪有不死人的，我不杀了你，你就会杀了我。当我们站在战场两边拿起刀的那一刻，就注定要为家族付出一切了。 战争这是以生命为赌注的博弈，这样的死亡与杀戮每一刻都在上演，只是那一刻达成一方生还一方死亡的参与者是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 这是忍者都要明白的道理，宇智波斑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只能说服自己放弃继续制造无止境的仇恨循环，为了族人，为了和平的理想搭上了千手柱间的手。 千手扉间后来想，或许他的确做错了。这样简单又无比困难的事情，宇智波斑做到了，可他没有。 “最开始……那他后来做了什么？” “他离开了村子，但没有任何宇智波选择跟随他。” 宇智波净吾并不意外，她甚至笑了：“如果泉奈在，他一定会和斑一起走。” 千手扉间也笑，那个嘴巴像淬了毒的宇智波小辫子还在他的回忆里，他的声音染上怀念：“如果泉奈还在，也许斑就不会走。” “要这样说的话，泉奈没有死，就不可能有你们那个村子。” “可能吧。”泉奈身负重伤时说出的话千手扉间还记得。 “但是在宇智波斑走后，我开始将你的死亡和这件事联系到一起。” 宇智波净吾的表情收敛了，定定地注视着千手扉间。 千手扉间仿佛没感受到：“斑在泉奈死后获得了永恒万花筒，他再一次巩固了他在宇智波一族无人可动摇的地位。可这样的强者，却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好恶心。你把他说得这么可怜，他知道了会掐断你的喉咙。” “那还请你不要告诉他。” “但是——这证明了我的猜想是对的，你们宇智波内部出了问题。他们杀了你，蒙骗泉奈，架空斑，他们迟早会走向灭亡。” “你们这群天生邪恶的宇智波——”千手扉间眯眯眼睛，最后认命地叹口气：“可是我好像不想看见这样的结局，如果大哥知道了他也会很难过。” “我想知道是谁杀了你，因为我想找到一个切入口，也许只要找到幕后真凶，一切都还有办法。” 宇智波净吾摇摇头，表现得很平静：“宇智波的以后和你还是我都没有关系。因为我们已经死了，死者干预生者的世界只会带来不幸。” “更何况你现在也不能活过去。” 千手扉间听到宇智波净吾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很可疑地咳嗽了一下，然后理所当然地说：“我是一个求知欲很强的人，虽然我已经死了，但我还是想知道一个真相。” 宇智波净吾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长袍破破烂烂的，腰间的布料被血浸透了，她想回去之前还得去找个地方修补衣服，不然又得被克力架缠着问东问西。 一边想着，她决定为今天的事做一个了结。 她和千手扉间说道：“千手扉间，你问我为什么没有在我的传记里写忍者，因为我认为忍者只会带来死亡和灾难，忍者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 千手扉间的眉毛已经蹙起来，他正想反驳，宇智波净吾没有搭理： “在一个地区，贵族治理城邦，武士维护治安，农民负责生产，商人发展经济。可是忍者，他不融于这个结构之中，独立于这个体系之外，他不与任何一个阶层产生固定的，互不可缺的联系，只跟着金钱的方向产生杀戮。” “城镇的组成不能缺少统治者、生产者，但忍者却可有可无。” “随着社会需求的发展，忍者必然会消失，这是我始终认定的。” “但是有一点我错了。”宇智波净吾从地上捡起她的武器悬在肩膀上，看向正将视线投来的千手扉间：“忍者的消失并不会带走战争，战争一直存在，它和人一同诞生。” “我的理想是不会实现的，忍者总有一天会走向消亡，我太急切了，所以忽视了忍者不是战争唯一的原因，忍者从来都不是战争的发起者，它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真是抱歉啊，你追寻这么久的真相不过是我是一个懦夫，怯于面对这样的现实而选择了死亡。至于想杀了我的人，谢谢你，不是他们就够了。其他的，就看宇智波自己的造化吧。” “……” 千手扉间思索了很久，终于笑出声：“这样啊。” “我还是不赞同你对于忍者的理解，任何人和事物的存在是有意义的，我们都在为了进入新的世界而努力，也许百年之后还有你我的后辈在那片土地继续为之奋斗。” “作为前辈，还是要对后代们抱有期待才行。” 宇智波净吾不置可否：“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说不定有一天我就会重返那边。” 千手扉间也从地上站起来，居然有些炫耀地说：“其实我发明了能将死者召唤回人世间的忍术，本来是想召你回来问问来着。” 宇智波净吾露出诡异的表情。 千手扉间还表现得有些遗憾：“斑死后我还去挖了你的坟，你的尸体就在我的实验室，本来打算从雷之国回去就对你用秽土转生的。” “够了。”宇智波净吾一个字也不想再听千手扉间说，她拧起眉毛上下打量千手扉间半晌后，古怪地说了一句：“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这回轮到千手扉间露出吃了屎一样的表情，他正想骂宇智波净吾真是一个恬不知耻的宇智波，一道锐利的男声插了进来： “——红眼睛兔崽子！敢觊觎我的妻子，我要杀了你！”
第025章 结束 糟糕。 千手扉间和宇智波净吾同时露出“麻烦来了”的表情。 啊啊该死，夏洛特最可靠的男人到底在哪一点可靠了，卡塔库栗连一块饼干都瞒不住吗？ 宇智波净吾一时之间不想回头去面对现实。 ！？ 她现在居然都有了逃避的意识了，婚姻真是害人不浅啊可恶，她还没有穿上婚纱，就要成为不负责任的女人了吗？ 肯定会被克力架指责至死的！ “净吾！你居然瞒着你的丈夫来找另一个男人决斗！” 克力架驾驶着饼干骑士从天而降，硬生生挡在千手扉间和宇智波净吾的中间。 紧随其后的居然还有卡塔库栗。 在接收到宇智波净吾质问的眼神的时候，卡塔库栗双手环胸，淡淡地说：“夏洛特不会让家人独自面对危险的。” 还不等净吾反应，饼干骑士就咧着愤怒的大嘴控诉宇智波净吾“不守妇道”的行径，然后又举着椒盐卷饼用锋利的剑刃直指千手扉间：“你居然还敢妄想插足夏洛特男人的婚姻，你个可耻的小三！” 千手扉间双手环胸，面对莫须有的罪名发出冷笑：“我不会娶一个会在晚上拿枕头闷死我的女人。” 宇智波净吾冷哼：“你以为我就会选择一个在脸上安门框的男人。” “净吾才不会拿枕头捂死我！” “我脸上的不是门框！” “这可说不准，毕竟是邪恶的宇智波。” 千手扉间用一种过来人的姿态语重心长，但是克力架完全不吃他这一套。 克力架用椒盐卷饼指着千手扉间：“我要把你的门框从脸上拆下来当做我婚礼的拱门。” “这种晦气的东西还是不要了。” 宇智波净吾伸手把克力架挡在身后，她的伤势已经大好，感觉还能再附赠千手扉间一个豪火灭却。 克力架哼了一声，椒盐卷饼上开始包裹上一层霸气，他压低音调，目光灼灼地盯着千手扉间：“我不会原谅伤害我女人的家伙。” 难得有这么认真的时候。 还是挺帅的嘛。 但是没有交手的必要。 净吾将手搭在椒盐卷饼上，她触碰的瞬间霸气顿时消散，克力架低头鲨鱼牙咆哮：“你知不知道很危险啊！” “我已经把他揍过一顿了，就饶他一命吧克力架。” 千手扉间扬起一边眉毛，宇智波净吾威胁地眯眯眼睛，他嗤笑一声：“真是没办法，就让你耍一次威风好了。” 他又看向克力架：“再说一遍，我对宇智波家的女人没有兴趣，这份福气你自己消受就可以。” 什么？ 以为我是什么很好说话的好好先生吗？ 克力架没有放下剑。 我可是海贼啊。 海贼都是冲动的，他们为了一个梦一份理想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冲进凶猛的海浪，叫嚣要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 夏洛特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是他们好像又不太一样。 宝藏、财富、冒险不过是他们海贼生涯中的点缀，这些其他海贼梦寐以求的东西他们一出生就有了，只有家人和食欲才是他们最重要的东西。 保持食欲，才能杀意昂扬。 而有了家人，才有进食的欲望。 从克力架学会行走，他就开始为了妈妈，为了兄长，还有无数的弟妹不停地挥动刀剑。他曾有过数不清的伤疤，但即使那时没有饼干骑士他也没有退缩。 他讨厌疼痛，因为那是他弱小的证明。 只有足够强大，疼痛就再不会降临在夏洛特身上。 他的欲望和爱意就和他头发上的小火花一样难以熄灭。 他发誓，他要成为和卡塔库栗一样顶天立地的男人，不让任何人伤害他的家人分毫。 但是就在克力架急匆匆地和卡塔库栗赶到这座小岛找到宇智波净吾的时候。 他看见宇智波净吾，永远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骄傲得可爱的他的未婚妻，以他从未见过的狼狈姿态出现在他眼前。 一直裹得很严实的长袍破烂不堪，边缘渗出暗红的血迹，不常展露表情的脸上透露出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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