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她的学生吗?! 林愉把免提打开,方便炫彩momo等人全能听见:“打不通,那直播连麦用的手机是谁的?” “我的,张佳悦手机没电了,带的充电宝因为在小溪玩水时进水不好用了。”mo女士的好友说。 而mo女士一听见自己导员的声音,有些眼泪汪汪的:“我们的徒步计划不是很周全,给您添麻烦了。” “好啦,快下山回家吧。”导员没多说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柔,平静中夹杂一丝疲惫与无奈。 这种声音令金丝猴福福觉得很熟悉。 “妈妈?” 不,不是妈妈,但这个声音它以前肯定听过。 “人类,快求求你帮我说,我觉得那个人类应该认识我妈妈。”福福语气焦急,窜了几步,把头靠到手机镜头前。 林愉如实翻译。 “啊怎么说呢,我大概知道来龙去脉,但是没有办法帮助福福,它既然已经被放归,就不该再和人类接触。”炫彩momo的导员耐心解释。 山林里的很多地方都有研究基地布置的红外摄像头,福福的多次异常行动早已引起人们的注意,但若无特殊情况,大家不会出手干涉。 导员的学姐在基地中工作,确实是曾照顾过福福的兽医,她曾在电话听学姐说过福福的情况。 可对方遵循规定,为了让福福忘记人类妈妈们,她和同事甚至还换了路线去上班,以防在福福下山时被找到。 “好难受,为什么不能见面啊” “福福早就回归猴群了,再接触人类会被排斥的吧” “大自然才是野生动物最好的归宿” “对,现在救助动物后一般都会选择放归,而且某些动物园和基地的饲养条件堪忧,还不如野外呢” 金丝猴福福难以接受。 “所以,妈妈们知道我在找她们,她们却故意不见我?”福福不太能理解人类的思想。 它幼时就被人类救助,从前的记忆没有参天大树、绿叶和丛林鸟鸣,而是饲养员的交谈声和装在小铁盆里的水果。 基地的丰荣做得很到位,高大繁复的木制攀爬架,繁茂葳蕤的植物 还有最初的玻璃幕墙与更换后的绳网结节。 福福曾以为金丝猴就该生长在如此环境里。 后来被放归野外,那种陌生原始的气息令它难以适应,但猴群的和谐温馨与同伴们对生存知识的倾囊相授抚平了这些牢骚。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福福喜爱在树林间荡来荡去的自由,却也很怀念人类妈妈们的温柔安抚,它永远都忘不了有位妈妈,会抱着它喂奶喝。 这些事全成了野外枝头睡梦里的秘密。 “福福啊,你天生就该生活在森林里的。就像熊猫基地里虽然养着很多熊猫,但人们不会把野外的熊猫抓回来养着。”mo女士的导员不希望福福误解它的人类妈妈们。 救助并非故事的美好结局,放归才是美好故事的开始。 “是嘛”金丝猴福福越来越沉默,“我先这些人类下山吧。” 它需要时间静静。 下山后,福福跳跃起灵巧的身体借力蹦到树上,在月光中消失在沉沉墨绿色的山林里。 “心情好复杂啊” “福福真得不能再见见妈妈吗呜呜呜呜呜” “不理解,在基地有吃有喝有人照顾挺好的,而且福福还是自愿的” “一点也不好,而且金丝猴本来就是群居动物” “福福需要成长,动画电影看没看过,它经历这些后就要回去竞争王位了” “什么狮子王” 这场就在稍稍遗憾中结束了。 并没有什么几个饲养员抱着金丝猴福福痛哭想念的情景,大家要照常工作,福福还要照常回到猴群生活。 但有时候,现实说不定能比规定多些人情味。 福福慢慢成年了,有了妻子孩子,挑战年老的金丝猴成功,当上了家族集群的家长。 或许是受被人类妈妈照顾过的影响,它比普通的雄猴负责任,常代替妻子抱着小孩去觅食,平日里采采果子,顺便下山和大熊猫与白孔雀阿姨说说话。 那是什么? 某一天,福福单手抓着长子、陪伴妻子在树枝间游荡玩乐,不远处叶子中的反光物体吸引了它的注意力。 人类好像管这个东西叫摄像头。 是妈妈们在看它吗? 突然,常年不变角度的摄像头转动一下,带起几片叶子轻轻摇晃,好似微风拂过。 福福盯着那处良久,目光温柔,好似能直接穿透冰冷的镜头,而后带上妻子孩子矫健地抓住树枝离开,金黄色的毛发与秋日落叶融合交错,变为如画山景中的一点色彩,渐渐远去。 - 似乎快到破除记忆锁的合适时间了。 下播后,林愉直接被医疗组叫走,继续与何明琥进行熟悉测试。 何明琥的状态依旧不错。 甚至比之前更好。 催眠符能帮助他快速进入深层睡眠,虽然醒来后容易伴随头疼,但比彻夜失眠好多了。 今日何先生不在,引导林愉的变成了小红。 “我的能力没有何先生那么强,只能辅助你简单探索小何总的记忆,保证在正式解除记忆锁时,他不会排斥你。”这不是小红的本职工作,所以比较生疏。 小红还是喜欢躲在特勤组办公室里画符。 何明琥闻言望向林愉,貌似随意一扫,十分正常:“你上次在我的记忆里看见了什么?” 但林愉还是捕捉到了那抹黯淡。 丝丝暗色里有迷茫与惧怕。 何明琥不希望有人能穿透他的层层伪装,直接接触那些内心深处的思绪。 “是不是看到了我在吃仰望星空派,没办法,当年在英国留学,伙食太差了,真是的恐怖的回忆,快变成心理阴影了。”何明琥见林愉久久不答话,莫名感到慌张与抵触,佯装不在意般插科打诨,“你知道吗,派上的鱼简直比死了三天还凄惨。” 如果她再沉默,何大哥估计要支撑不住了。 林愉想。 为什么要这样啊? 他明明已经不开心到极点,却还要勉强笑出来;明明非常在意父母对他的真实评价,却还要装作无所谓。 “何大哥,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啊,看着你不舒服,我心里也有点不舒服。”林愉想劝劝何明琥,讲出自认为很委婉的话。 但这短短一句话,快把何明琥干冒烟了。 他的耳朵在慢慢变红,肉眼可见。
第53章 何明琥有点恋爱脑 ◎金园长:对愉愉恋爱脑是十分有品◎ 林愉凝视着何明琥通红的耳廓,不解地挠挠头。 “何大哥,你是体温又升高了吗?”她的指尖向对方额头探去。 洗衣皂粉的干净馨香伴随林愉的袖管飘来,扰得何明琥愈发脸颊温热。 “没有。”何明琥偏过头,在心底发出阵阵轻叹。 真是 遇见林愉后,一直沉稳、波澜不惊的他,时常感到无可奈何。 难道愉愉半分都不喜欢他吗? 脸颊上的温热缓缓变为燥热,像是从心底席卷出的一股野火。 何明琥对这种变化不熟悉,只以为是房间里太闷了。 这时,病房中逐渐鸦雀无声,弥漫着几分尴尬暧昧的气氛,何明琥一动不动,林愉也静静立在那,整间屋子中不受影响的,只有专心工作的小红。 妈呀,这俩人干啥呢。 喜欢就是喜欢,亲个嘴拉手谈对象去;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亲个嘴不拉手不谈对象。 干脆点完了呗。 小红心想:搁这磨叽啥呢,痛快点不行吗? 她对八卦很好奇,但她更想快点下班。 “来,抬手。”她打破屋中的宁静,利索地给何明琥与林愉套上设备。 有啥事等她下班再解决。 林愉知道孰轻孰重,没有继续思考何明琥的反应代表什么,乖乖平静心绪,进入镇定状态,准备工作。 但是,变故突生。 林愉没办法完全读取何明琥的记忆。 何明琥好似很抗拒。 解除催眠符强制唤醒后,他情绪低沉。 “我想知道一切事情。”他并不是在对林愉说这句话。 何明琥又重复几句。 他的语言慢慢变得机械化,一字一顿。 小红手里的观察机器迸发出短暂的“滴滴”提示音,却被她眼疾手快地给按掉。 “出去。”她给林愉比着口型。 记忆锁似乎提前出现问题了。 “不许走。”何明琥拽住林愉的手腕,愈发用力。 小红的心狠狠提起来,偷偷打字的手指几乎快出残影。 她怕激怒何明琥,不敢明着叫人。 “好呀,我不走。”林愉好似浑然不觉般温柔安定。 “你还在我的记忆里看见了什么,我要知道真相。”何明琥不喜欢这种大脑停滞的空白感。 林愉悄悄凑到何明琥的耳边:“我小点声说,只告诉你一个人好吗。” “嗯,很好。”何明琥的唇角轻轻勾起一抹傻笑。 愉愉或许还是稍微喜欢他的。 “我看到啪——” 又是那道跟拍西瓜似的清脆响声。 一张催眠符被林愉迅速贴在何明琥的脑门上。 鱼的反应速度大概是老虎的七倍吧。 何明琥还未来得及情绪失控,就陷入了沉睡中。 “厉害。”小红向林愉比了个大拇指。 医疗组的人们迅速跑进来接管。 “你们没事吧?”金园长来得最快,满头大汗,“我已经通知姐夫了,估计今天就要解开记忆锁。” “为什么会突然出事啊?”紧急情况下,林愉拍符纸时用足了力气,现在手掌上还麻麻的。 她有些愧疚。 又骗了何大哥。 “小琥的情绪向*来很稳定,所以我们才会估算记忆锁还能再支撑一段时间。但可能,他被心中某种占比很重的感情影响,和估算结果产生偏差。”金园长眼光毒辣,顿时猜出是哪种感情。 爱情吗? 不是 原来小琥有点恋爱脑啊。 金园长望向林愉,倒是赞叹。 他家愉愉这么完美,长得白净有福、兽语能力出众、感知天赋绝佳,对愉愉恋爱脑也很正常啦。 另一边,何先生正在往医疗组赶。 “我知道了,我马上到,你做下准备,我想即刻解开小琥的记忆锁。”他叮嘱几句,发出一条语音。 可能,新时代真得需要有新的教育理念吧。 他突然回忆起偶然读过的育儿书,后悔夹杂着抱歉。 从前,他和妻子总把何明琥当小孩,难免认为一切事情该有大人来抗,生意上的艰辛如此,灵兽方面的黑暗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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